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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劍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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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四人瞬間一齊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看到四人的兵器後,土匪們稍稍有些驚訝。因為當年姜師父在傳授四人劍法時因材施教,對應四人不同的性格,為他們打造了四把不同的寶劍。

東方林性情專一,做事情喜歡專註一件,雖刻苦耐勞卻無法做到左右開弓,遂為其打造了一把短劍,此劍比尋常劍重量依舊,長度稍短,實戰中出劍的力量不變但速度準度會有很大提升;游子時表面寡言少語,性情要強,實則非常重視與師兄弟的情意,並且希望得到他人認同,所以給他打造的劍比普通的劍更長,更加鋒利,子時在練功時下的努力是兄弟四人中最大的,武功也和東方林難分高低,正是如此,他可以將長劍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在必要之時還可以利用劍的長度,保護同伴;衛誠在平時不起眼,剛入門的時候姜師父甚至好幾天才記住他的名字,然而衛誠卻是團隊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他性格敦厚,處處為其他三人著想,姜師父為其打造的兵器是一柄重劍,劍身寬厚,劍質較重,即使天資不如兩位師兄,但使用這種重劍,只要擊中敵人一劍,便可令對手大吃苦頭;而最後姜師父為戚寧打造兵器時卻愁得恨不得將頭發又白一遍,戚寧入門時間短,性情喜動,愛研究旁門左道,對正經的劍法卻不下辛苦,師父無奈最後為其打造了一把方便藏與袖中的暗劍,與其說是暗劍倒不如說匕首更合適,此後姜期便不再教戚寧劍法,而是讓他學習匕首,暗器等功夫,戚寧如獲至寶,如同變了一個人,開始認真學習。

東方林兄弟四人亮出兵器後,匪眾們雖然驚訝,卻沒有停下腳步,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嘍啰手握鋼刀,用力向游子時劈去。游子時步伐一變,左半身向左急速一轉,他不待劈空的匪徒回過神,緊接著將手中長劍直直地刺進了那人胸膛。周圍匪徒大驚,游子時並未收劍,手上的劍依舊插在那嘍啰體內,他的兩腿又用沖刺的速度向前緊逼,那嘍啰雙手緊握著刺入自己身體的劍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面前的這個少年,在他身後是一個沖得較慢的土匪,游子時連貫的動作和急速的步伐沒有給對方身體做出任何回應的時間,“噗!”的一聲,游子時的劍在透過第一個土匪後又貫入了後面一人的腹中!

其他匪眾像正在經歷一種考驗一般,沒想到幾個年輕的小子點子這麽硬,匪眾都握緊了自己的兵刃。在游子時身旁的兩個土匪終於回過神來,一個用刀一個用叉,一左一右刺殺過來。游子時的劍在從敵人身體中收回時速度變得慢了下來,眼見那鋒利的刀叉將至,游子時的神情並未改變,因為,他知道。

“當!”“嗒!”兩聲,那個拿刀的土匪被衛誠一劍砍倒,使叉的土匪捂著自己的左腿跌倒在地,遠處的戚寧則露出了少有的嚴肅模樣,右手急忙在布袋中重新拿捏了一枚暗器。

君玉門兄弟四人的配合嫻熟,趁著土匪驚慌之時,東方林掠入敵陣,眼疾手快,瞅準敵人要害接連刺倒三人。

游子時抽出長劍,又劈倒了一人,這時東方林用餘光看到橋的另一端又來了一撥人,走在這撥人最中間的好像是個女孩,他們是敵是友?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無心思索其他,繼續專心應戰。

又有幾個土匪握著手臂或雙腿摔倒在地,戚寧在遠處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停地投擲著暗器。入門時間最短的他,正在經歷第一場實戰,初出茅廬的戚寧只敢將暗器向敵人身體上投擲,卻不知為何有種恐懼,令他不願向敵人致命的地方射去。因為,這是殺人的恐懼。

就在這時,匪首眼看不妙趕緊招呼剩餘的幾個弟兄跑路。他想不到幾個看上去如此年輕的小夥竟然這般厲害。

看到離自己有一定距離的匪首轉身要逃,東方林轉頭對戚寧喊道:“師弟!不能讓他逃了!”戚寧慌忙間又取出一枚脫手鏢,在急促的呼吸中他投擲了出去,在扔出去的一剎那,戚寧閉上了眼睛。

“你暗器是怎麽練的!”游子時生氣地對戚寧叫道。那枚暗器最終還是落到了匪首的左臂上,戚寧雖向匪首命門瞄準,身體卻本能地下不了殺人的決心,匪首中鏢後身體只是踉蹌一下便繼續向前逃去。

東方林註視著橋對面的那夥人,匪首馬上就跑到他們面前了,其他三位師弟也剛剛發現了他們,對方為首是一位姑娘,身邊有六七個彪形大漢。

匪首在跑到那夥人面前時大喊了一句:“趕緊讓開,得罪了我們江蛟幫,我們幫主殺你全家!”東方林等人聽後眉頭紛紛一緊。

此時幾人註意到,橋對面那為首女子一聲輕笑,對身旁大漢簡單吩咐了一句。女子從腰後抽出兩把短劍縱身上前和匪首糾纏在一起。一個用長矛的土匪向她刺去,女子雙劍硬硬擋下,那用矛的土匪竟還被震退一步,女子趁土匪分神之際,一劍刺中土匪腹部,匪首見狀怒吼著掄起了手中大刀向女子砍來,女子這次避實就虛,大刀砍來均紛紛閃開,還能在每次匪首出刀後迅速刺出多劍,幾招下來匪首有些力不從心,女子卻越來越靈活,在第十招後女子一劍刺中了匪首腰部,匪首大喊一聲,他不顧疼痛雙手握刀向女子頭上劈去,女子急退一步將右手短劍向前扔出,匪首怒哼一聲用刀將短劍重重擊飛,然而就在此時他露出了破綻,女孩向前一步一劍刺中要害,匪首露出痛苦的表情,巨大的身軀搖晃幾下倒了下去,其餘的幾個匪眾見狀撒腿就跑,女子身後的大漢向前追去,不一會兒便將殘餘的幾個嘍啰盡數制服。那女孩將飛出的短劍撿了回來,口中喃喃道:“哼,讓你見識見識我應龍堡的厲害。”

女孩和戚寧一樣沒有對敵人下死手,她將雙劍收起後沖著兩個手下低聲囑咐了幾句,那二人便壓著這些土匪似乎向最近的官府趕去,緊接著女孩帶著其餘的手下向東方林四人走來。

東方林見她走到了自己面前,先謝道:“在下東方林,代三位師弟謝姑娘相助。”東方林一邊拱手一邊打量著這位女孩。女孩穿著一身青藍相接的長衫,低東方林一頭,明眸皓齒,小圓臉,臉上帶著一絲稚氣,長發中還夾雜纏繞著幾根彩色絲帶。

女孩細細打量了一遍四人,順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道:“你們幾個男人真沒用。”

“你說什麽!”游子時說道。

“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東方林也說道。

“你們交戰的時候我剛好到。本想看看你們幾個的功夫,沒想到打了半天還能讓人家的老大溜掉,要不是我啊,他們早跑了!就這樣還想闖蕩江湖,哼。”那姑娘又迅速地瞥了一眼東方林和游子時,一臉神氣說道。

小姑娘說的雖然有理,但四兄弟聽後有些不高興,游子時還想說些什麽,東方林揮手道:“算了子時,君子量不極,胸吞百川流,我們繼續趕路吧,走。”

女孩盯著轉身離去的四人,神情漸漸變了,她又向四人的兵器穿著細細看去,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啊啊!四位師兄!”

東方林,游子時,衛誠,戚寧猛然停下,四副迷茫的表情一齊回頭看去。

戚寧對她說:“餵,你亂叫什麽?我們師兄弟只有四人,本來有當師兄的機會我是很開心的,但要是你,哼,還是算了。”戚寧本來還想再開點玩笑,但他看一眼二師兄又想起自己剛才的失誤便不敢多說話了。

那女子聽後卻沒生氣,反而一臉笑容說道:“嘿嘿,幾位師兄別生氣了,所謂‘君子量不極,胸吞百川流’不是嘛,嘿嘿,嘿嘿。”

被眼前這可愛的女子一哄,幾個大男子也不再計較。“可是姑娘,你叫我們師兄到底是什麽意思?”衛誠實在疑惑不解。

“哎呀,師兄咱們去那邊說吧,橋一過去就有一個小客棧,雖然小但這小地方估計也就只有那一個了。哎呀,別不好意思,走走走吧。”姑娘硬推著幾人向客棧走去,畢竟女孩幫了自己,天色又晚,大家推諉不過便一同向前走去。

東方林盯著那女孩,問道:“既然如此,恕我等唐突,可否先請教姑娘芳名。”

女子笑著說:“回大師兄的話,小女蔚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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